叶小冉的脸上也没有了多少血色。
她藏在袖子里的手不断的颤抖着，明明这里的暖气开得那样足，可她的手脚却冰冷的不成样子。
她缓缓道：“楚秘书，这些事情秦先生是什么时候跟你交代的？这份协议秦先生又是什么时候给你的？”
楚秘书从姜锦瑞和叶小冉凝重的神色中也读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，应该说，从一周前秦总交给她这样一个任务后，她就隐隐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
她脸上的笑意散去，目光严肃的道：“近段时间秦总在省医院做手术顾问，很少来公司，但是一周前我正在加班时，秦总就突然来了，他将自己关在办公室关了很久，然后递给了我这样一份协议书，严厉而又认真的告诉我，必须要在今天上午第一时间找到姜总签了，还要我告诉姜总，一定要将秦氏集团打理好，等待秦总回来。明明秦总说自己只需要出差三个月，可是却给我一种在告别的感觉……”
告别……
叶小冉的心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。
昨夜十一点手术结束，距离现在也不过六个小时的时间，这么短的时间里，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？
“不可能！”姜锦瑞冷冷的道，“我和凌川是最好的兄弟，不管他有什么安排和决定，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，而不是通过一个秘书来告知我这么重要的事情！”
楚秘书叹了一口气道：“姜总，不管秦总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做，都还是请你把这个协议给签了吧……”
“不签！”姜锦瑞怒道，“除非凌川亲自让我签！”
“那除此之外，秦先生还有没有安排公司的其他事情？”叶小冉又缓声问道。
楚秘书摇了摇头，随即又点头：“前两天我看到秦先生在面见律师，秦氏有自己聘用的律师，当时我还奇怪秦先生为什么要找外面的律师谈话，而且谈了很久，我也不知道在谈什么。”
叶小冉看向姜锦瑞，姜锦瑞一拳砸在桌面上：“凌川，你特么的也太不够兄弟了，居然给我玩失踪！！”
叶小冉抓住他的胳膊，摇摇头：“可能是他不想你告诉我。”
姜锦瑞就愣住了，之前他查凌川的母亲之事时，凌川就警告过他不要把他的任何事告诉叶小冉，但其实，他对叶小冉毫无保留，什么都说。
是不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，凌川才宁愿把这些事情交给一个秘书，都不愿意让他这个兄弟知道？
可是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
凌川不是这么不管不顾的人，一定是发生了他无法掌控的事，他才会做这样的决定。
可凌川的心理应激障碍不是恢复了吗，为什么还会这样？
姜锦瑞百思不得其解，他冷冷转身道：“走，小冉，我们去会会乔治那个庸医，问问他是怎么治病的！”
叶小冉立刻抬步跟上。
乔治是怎么治病的，她全程都知道，她当时提出过异议，却被乔治劝解了，再加上秦凌川的一意孤行，那个激进的治病方案就这么被确定下来了。
可是，太过激进的手段，总会有隐患。
或许，是隐患出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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