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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音阁 > 权倾天下:相门贵女来复仇唐清如严湘 > 第314章 做风筝
 
在祁之旸的对比下,自己的资质真的太一般了,而这样平凡的资质绝对不会让严湘多看一眼,又怎么谈太子之位。自从先皇死后,母后便日日嘱咐自己务必要讨的当今皇上的欢心,让他立自己为太子,于是他这几日才如此刻苦。

立他为太子?母妃也是脑子糊涂了,他可是先皇的孩子,严湘没将他们赶出皇宫都不错了,还想立他为太子。但该做的还是要做,毕竟他们三人都是先皇的儿子,论身份都不是严湘的,*倒是一样。

“大皇兄,你在背什么?”祁之旸坐在座位上,一手搭着椅背,侧着身子问祁应礽。

祁应礽正临窗而立,手里拿着一本书,并不理会祁之旸,他们两人之间只有竞争关系,为了让自己更好,他都不同祁应臻在一处玩了。

“是《大学》么?大皇兄念了这么多日还没背下来?”祁之旸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欠揍,硬生生踩着人家的伤疤说话。

母妃告诫过自己,让自己不要去招惹祁之旸,祁应礽一把捏紧了手中的书本,紧咬牙关,忍下了这口气,继续念着书上的话。

“其实我觉得,这背书第一将的是一记忆能力,第二是理解能力,大皇兄的记忆力差了,可以在理解能力上下一些功夫,死背是背不出的,还容易忘。”祁之旸踢着自己的小短腿,笑着说道。

祁应礽念书的声音停了下来,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有些道理,自己是花了许多时间去背着各种书籍,可就是觉得难以记入脑中,他也曾想是否是自己花的时间太少,所以才早早来了学堂。

祁之旸这么一说,他倒是开始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了,他的记忆一般,与祁应臻相差无几,可祁应臻上课要比他认真一些,所以背书也比他快,他上课总是开小差,难怪自己弄不懂这些文字的意思。

“不用你说。”祁应礽拿着书本回倒了自己的座位上,“啪”

地一声将它扔在课桌上。虽说他说的是实话,可他就是莫名不爽,凭什么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。老天爷不公平。

“大皇兄,三皇弟,你们来地真早。”祁应臻走了进来,见屋内两人有些奇怪,默默去了自己的座位上。他一边整理自己课桌上的东西,一边看两人。一个悠哉看戏,一个气呼呼的。

上官籍下了朝便来上书房,三位皇子早在座位上等他了。“太傅早。”

“嗯,你们也早。”上官籍在桌前坐下。

唐清如正全神贯注地搅弄浆糊,小小心翼翼地摆弄着石桌上的风筝。

她这是要放风筝么,不过今日秋高气爽,且总有微风,确实适合放风筝。只不过,既然身为嫔妃,不是应该和其他嫔妃一般去御花园逛逛或是去戏园子里听听戏么,她到好,完全没把自己当嫔妃看,总是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。

“大功告成,画眉,你看,这只燕子做地还不错吧?我个人觉得这是我最满意的风筝了。”唐清如一脸自豪,拿起自己糊好的燕子风筝展示给画眉看。

画眉卷着手里的棉线,歪着头,她能猜到她手中拿的是鸟类风筝,就是这个燕子形状没看出来。

“还不错,很特别。”这不是违心话,毕竟上次那个形状简单,这个难了,从技术层面上来说,她确实进步了。

“好了,把线条给我吧。”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,激动不已,拿过画眉递来的棉线绑了上去。

由于是秋风正好的时候,唐清如这次放风筝没有上次那般艰难,试了两次就上了天,她在院子里走动,控制着手中的棉线。基于上次的教训,唐清如不敢放地太高,保持着自己能控制的范围。

她看着飞到半空的风筝,心想,若是自己哪一日也能如愿飞出皇宫便好了,她想念宫外的日子,这里的日子虽然不苦,但是不快乐,有的大多是苦中作乐。

“夫人在想什么?”

“当然是想我男人啊。”她的手指缠绕着细细的棉线,很快,皮肤上便出现了红痕。

严湘下了早朝正想回御书房,远远便看见了天空中的风筝,他不用猜也知道这一定是唐清如放的,宫里的嫔妃们也只有她才会做这种小孩子的事儿。

那次是为了勾引他,那这算是故技重施了?

他想起那日,她在冷宫里放风筝,那时他还不清楚她的目的,凌祉一说,他只觉得心烦,抬手便扔出玉佩割断了她的风筝线。至于后来风筝飘去了哪里,他就不得而知了。

看样子,她此时心情一定不错,不是要勾引他么,那他便去会一会她。严湘丢下一群太监宫女,自己去了清宁宫。

唐清如上上下下拉着棉线,她放风筝只是为了自己开心,看着它越飞越高的样子,心里反而不踏实,没了之前的那般快速放出棉线,她将放出去的棉线收回了大部分。

也不知是否是棉线不够牢固的问题,她扯棉线扯到一半的时候,棉线竟被扯断了,飞地不算高的风筝顺着风势直直掉在了清宁宫的池塘里。

“哎呀。”唐清如急忙跑向池塘边,画眉也跟了过去。

画眉惋惜道:“好好的风筝真可惜,掉进池塘了。”

“余侍卫你上来吧,夫人说她不要那风筝了。”画眉怕余客愁没听清又喊了一句。

余客愁高举着手,手里拿着风筝朝两人走来,池塘的水差不大多到了他的胸膛,阳光的照耀下,他脸上的疤看起来也没那么醒目,何况他本身就长得好看,这道疤并不影响他的俊俏。

他看着焦急的唐清如,对上她的眼睛后随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垂下眼帘。

画眉眨了眨眼,余客愁的面部表情都落在了她眼里,她又看了身侧的唐清如一眼,她正皱着眉头,脸上有焦急也有责备。

这余侍卫不会真看上夫人了吧。

严湘到清宁宫门口的时候,门外的侍卫正要行礼,他手一抬示意几人不必说话,那几人便低下头去。

等到严湘踏入院子里的时候,只听得池塘那边有声音,他朝着声音来源之处走了过去,只见唐清如与画眉两人背对着他站在池塘边,那池塘里还有个人,而他手中拿着一刻前还在天上飞翔的风筝。

余客愁走近池塘边的时候,唐清如本想伸手去拉他,可一想自己的身份,似乎不合适,她碰了碰画眉的肩膀,示意她伸手去拉他一把。

余客愁搭着画眉的手一步跨了上来,正好站在唐清如身前,他双手捧着湿透的风筝,庄重的神情犹如捧着一件至宝,微微低着头,声音很轻,“卑职没来得及,让风筝被池水弄坏了。”

他特意跳下池塘拿的风筝,自己总不好意思不接吧,唐清如默默接过他手里的风筝,低头一看湿透的风筝,拇指擦过木架子。

她仰头看着余客愁,被池水泡过的衣衫贴在了身上,“快去换衣服吧,小心得风寒了。”

余客愁还是没抬头,低低应了声:“嗯。”

严湘袖中的右手紧握成拳,平静的眼眸下暗潮汹涌,浓厚的剑眉扬起,他整个面部紧绷着。

好,好一个不甘寂寞的淳妃。若是以往他还对她勾引侍卫的事有所怀疑,那么此时便是证实了宫里的流言。她,唐清如,的的确确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。

她那日在他怀里哭着说的话,他还记得,回去后他还想自己与她之间是否曾海誓山盟过,只是自己负了她,所以她才会堕落。

呵,眼前的事实在告诉他,他想多了。这才几日不见,她便迫不及待要勾引下一个侍卫了。

三人一转身,却见严湘站在他们身后,冷冷地看着他们。余客愁一惊,立马下跪行礼道:“卑职参见皇上。”

画眉暗忖一句不好,跟着跪了下去,“奴婢参见皇上。”

然而唐清如直直站着,没有行礼,两人目光相接。

画眉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严湘生气了,还是非常生气的那种,她在王府和山庄待的时间都长,日积月累,有经验。她稍稍抬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唐清如,他们之间的障碍还太多,此时恐怕不是惹怒他的时候吧,何况严湘已经忘了她,并不会像以前一般宠着她了。

唐清如是不怕严湘的,就算是忘记她的严湘,她也不怕。她就是固执地相信,相信他对她还有那么一丝爱意,在心底的某个角落。

“臣妾见过皇上。”眼睛酸涩,她不再看他,欠身施了一礼。“敢问皇上,臣妾做了什么竟惹得皇上如此生气?”

严湘咬着后槽牙,厉声道:“你们两个下去。”

“是。”画眉与余客愁起身时都不由朝唐清如望了一眼,一个担忧,一个看戏。

余客愁直接去了门口守着,对面的秦武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。

唐清如怔怔地盯着严湘,眼里流露出了痴痴的迷恋,他的眉眼,他的五官,他的神韵,什么都没变化,唯一变化的是,他眼里的情意,没了。

严湘冷哼一声,嘲讽道:“淳妃,你还真是让朕大开眼界,这宫里的哪个女子同你一般不知廉耻,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宫内侍卫,你就这么缺男人?”

其实唐清如很想呛他一句,“是啊,我就是缺男人,缺一个忘记她的男人”,然而这句话她是不敢说的,她这点数还是有的,真说了,估计后果不堪设想。

不管她的心是什么做的,也不管她有多开朗,严湘的话多多少少还是伤到了她,可她还不至于因为这句话就难过地无法自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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